班布里行纪

谨以感恩之心,怀孺孩童心性

嗨,我是唐小引 (@唐门教主),英文名:Banbury Tang,取自英国牛津郡的 Banbury。爱开发但技术渣,爱写文但太随性,喜欢读古龙书,经常逛 GitHub,极度热爱清蒸鲈鱼,并终于自力更生地学会了这道菜。


春江花月夜

写在前面

昨夜写完,已是零点。花花说:「高中的时候,有个朋友跟我说过一句话:诗词保护我们不受世俗的侵染。」

深以为然。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去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昨个儿回家路上,听见一个年轻的爸爸教他幼小而调皮的孩子念: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黑夜里,在昏黄的路灯与树影的映衬下,一家三口👨🏻‍👩🏻‍👧🏻手拉手散步说笑的情景让我很是想念亲爱的母亲大人,与调皮的小侄儿。五一回家时,从诗词到英语,我教过他很多,但最终记住的却只有「Follow me」,后来打电话时也常说给我听,但稍一不慎却会被他念成「菠萝蜜」。o(╯□╰)o

我总想着等以后养小孩儿,一定要教 TA 《春江花月夜》,这首我爱了十二年的唐诗。高冷的 KK 大人又来插刀:「首先,你要有个___」,翻白眼中。

初次听说《春江花月夜》是在刚上初一时的语文课上,还记得那位瘦瘦的写得一手好字的苗老师,他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一整首。而我从此不仅爱上了这首诗,更是养成了随手抄录诗词的习惯。除了一本又一本的诗词笔记,在初三时,还抄了张道真的一整本英语语法书。

也是因着初一便学了这首诗,待到高二专攻唐诗宋词时,反而是信手拈来。也直接导致高二的语文老师在《春江花月夜》之后再没有在课堂上提我背什么诗词歌赋,促使我懒惰心理渐生,一直没背下《梦游天姥吟留别》,遗憾得很。

从这首「孤篇横绝」到白居易的《长恨歌》、戴望舒的《雨巷》等,都是抄下一遍又一遍地感同身受地读而刻在了心里。不过直至现在,英语依然烂得惊天地泣鬼神,可见写的东西得感兴趣才能装进脑子。

经年累月的抄与写,让我的文科成绩一直很好,却也造成了右手神经受损,最常见的症状是无力、疼痛、手抖,这种情况在高三时尤为严重,每月总会有那么几天连笔都握不住,更况论写字了。而这时,我就会很庆幸自己是个左右兼用的左撇子,若不是伟大而封建的唐老板觉得这天生的左撇子很不好,小时候见我吃饭写字用左手时总会下狠手,直接导致我在他能看得见的地方都用右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却是用左手,比如拿着菜刀切菜。

扯远了⋯⋯

很多诗词歌赋,让人记住的并不是全部,而是其中最为传神的一两句。比如王勃的《滕王阁序》,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曹植的《洛神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卢照邻的《长安古意》——「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白乐天的《琵琶行》——「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杜甫的《赠花卿》——「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曲江》——「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等。即使是我爱的《扬州慢》,一直念叨的也都是「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但于我而言,以景写情的《春江花月夜》与「大型长篇连续剧」《长恨歌》却是最为特殊的存在。时至今日,我在独处时常常会天马行空地在脑海里穿越时空地排演香消玉殒的太真女道人。在夜晚行至江边或抬头见星赏月时,更是遐思花落幽谭,念江月鸿雁⋯⋯

没有什么触景生情,只是一种清明澄澈的美好与自在。

唯清风徐来,静立仰望发呆片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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